氣味文明史:從惡魔的呼吸到愉悅的香氣,一段文藝復興起始的人類嗅覺開發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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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覺能警示危險逼近,讓我們辨識最佳性伴侶,但若要你放棄一種感官,很多人卻會選擇它。 ◎笛卡兒-尤更斯獎得主、法國巴黎十三大學榮譽教授力作◎當代法文翻譯名家邱瑞鑾最新譯作 你的臭味和我的臭味定義不同在數百年前,當衛生下水道尚未發明,當各種香氛還沒被大量開發之前,人類活在一個「氣味」環繞的世界。由於人對氣味的感受,常常是後天形塑的,不同時代的人,對氣味的反應可能也相當不同。比如我們看到法國君主可以在宮殿裡邊拉屎邊自在地和臣子開會,而農村地區也以家門前高高的堆肥來彰顯財富與地位。17世紀以前的人對於糞便尿液不太反感,甚至很喜歡拿放屁來說笑。 嗅覺是狄德羅筆下最縱情聲色的感官文藝復興以來,視覺、聽覺因為藝術、音樂被視為高級的感官。但嗅覺所對應的氣味卻被視為人類動物性的表徵,是種原始的存在,與獸性及性慾有密切聯想。17世紀之後,在衛道人士眼裡,氣味是隱身在各種瘟疫水汽中的罪惡,甚至是女性私密的下體,女人被視為擁有獨特的臭味。當世界被劃分成善惡兩端,芬芳與惡臭也被拉進這個二分法之中。女人等於惡臭,也就等於了罪惡。 以毒攻毒的氣味防疫法醫學也對一再爆發的鼠疫的解釋是,因邪惡撒旦呼出的毒氣汙染了空氣。為了掩蓋或抵禦「惡」,以毒攻毒似乎是最直接的方式,例如使用公羊臊味抵擋瘟疫的臭味,用動物腺體的分泌物(麝香)對付惡靈。這些動物氣味如同盔甲可以把人保護起來,成為一種防疫用品,這都是黑死病等流行時,歐洲人使用過的方式。 嗅覺的歷史也是西方文明演進史在工業化時代,臭味成為階級歧視的標準,也使得上層階級開始壓抑自身的氣味。同時期也有另一種嗅覺變革正在發生。過去兩三千年來,女性被視為比男性臭的生物,女性的經血不但難聞且危險,尤其在16、17世紀,嗅覺上女性更被妖魔化,地位低下。但在18世紀之後,當鼠疫絕跡,饑荒不再,戰爭也遠離。這個平和、享樂,甚至追求享受的世界需要怡人、淡雅的新香味來陪伴它走向文明,此時花香、果香才與女性連結,進而變成為享樂主義的象徵。 嗅覺是最直接的感官,可惜我們不太認識它受社會文化經驗影響甚深、有許多歷史包袱的嗅覺,其實是唯一可以直通大腦邊緣系統,影響我們情緒的感官,有強烈的個體差異性和標示性,比如當有毒物質逼近時,氣味會讓大腦送出危險的負面訊號。在安全狀態下則送出正面甚至歡愉的訊息,比如有助於物種延續的性吸引力。 2014年據說有科學研究發現人類可以分辨一兆種氣味,遠比過去以為的一萬種還多。但事後又證明這個研究的數據有問題,但香氛產業卻早已因為這個錯誤的數據歡欣鼓舞,大肆宣傳。本書作者認為這也間接證明了,所謂的嗅覺、氣味都是人為定義。因此,在科學研究之外,以人文視角檢視人類對待氣味的態度如何轉變,也同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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