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邊陲的小族群如何擺脫壓迫與集權的殘影,對抗自我消亡的恐懼?從「我是誰」到「我能是誰」的具體實踐,一段值得臺灣人民借鑑的百年追求二十年後的今日,東歐依舊難免於民粹浪潮,普丁侵烏後,更是再度成為民主與法西斯的理念衝突之地。若對東歐一無所知,人們將無從知悉當代,我們也將無從構思未來。──國科會人社中心博士級研究員 蕭育和民族主義的激情,來自於強烈感受到族群命運的召喚,並不惜以流血衝突的極端手段,呈現最大的戲劇張力。──國立臺北大學歷史學系副教授 伍碧雯─✧─✧─套書附贈別冊─✧─✧─【特別收錄1】臺灣版獨家作者序:中東歐民族主義與烏克蘭戰爭帶來的啟示【特別收錄2】中東歐歷史學家夏克勤專文導讀:歷史學家閱讀東歐的多種方法【特別收錄3】中研院臺史所吳叡人專文導讀:政治學家與歷史學家關於東歐民族的對話✧一個無意識的政策,帶來攪動歐洲版圖百年的民族恐懼1780年代,哈布斯堡君主約瑟夫二世頒布法令,將德語做為領土內的官方語言,意圖從龐大而分散的疆域中建立一個現代化國家,但他的行動卻產生了極端的反效果:當在一個融合了多族群、缺乏民族意識的土壤上,種下民族主義的種子,帝國勢必面臨分裂與內戰的局面。各個族群在這塊大陸上拔地而起、彼此相互競爭,擔心自己的語言和文化會在這波統一浪潮中消失。混亂的意識形態促成了賽拉耶佛暗殺事件,引爆了第一次世界大戰。戰後,哈布斯堡王朝瓦解、民族自決興起,中東歐人民從和約製造者手中拿到了民族自決的資格,但這些新興國家不過是哈布斯堡王朝的縮影,族群衝突的問題更加激化,導致歷史上最大規模的種族滅絕。1949年後,共產鐵幕隔絕了中東歐,史達林主義席捲當地,戰前的民主自由成了極權政體,散落在中東歐的國度紛紛變成極為相似。但在這段鐵壁之後的日子,對文化與民族消亡的恐懼卻從未消失,他們在既有的框架之下尋求民族主義的殘影,激發了匈牙利革命、布拉格之春、羅馬尼亞西奧塞古的轉向以及諸國內政的改革。✧忽略歷史對東歐的號召,將無法理解當代歐洲的困境長年夾在帝國邊陲的中東歐民族,共享了西歐鮮有的歷史經驗,兩百多年來的自治呼聲常常在相互交織的民族中種下血腥的結果。十八世紀統治者所預想的多元國度從未在東歐真正扎根,反帝國的意識、對被遺忘的恐懼、被煽動的種族意識與排外主義,構成了這塊土地的主要敘事。這種動盪經歷讓東歐人對歷史的不穩定有著敏銳的感受:他們崇敬民族英雄的歷史故事,時時害怕自身民族從土地上消失。這種獨特的情緒讓東歐人與眾不同,即便1989年柏林圍牆倒塌後、自由民主的風吹進了這塊土地,東歐人依然無法擺脫民族主義的殘影,促成了民粹主義的興起、對極權過去的懷念,就連種族滅絕的槍響都仍未消散。歷史的進程所帶來的恐懼是如何影響至當代?為了解答這個問題,康奈利教授追溯了民族主義如何在東歐各地拔地而起;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新國家的建立以及如何被納粹帝國和蘇聯集團吸收;共產主義崩潰後民主和分離主義運動重新出現後的發展;以及最近整個地區的民粹主義政治浪潮。想要了解歐洲,就不能遺忘東歐的歷史;想突破歐洲共同體的神話,就必須從東歐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