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詩,必須在孤獨最深的地方,否則,就不需要寫詩。孤獨,是一種天賦,也是一個詩人寄寓其中的真正住所。這種寄寓,也是蜷縮,在詞語形成的獨特空間,蝸牛一樣蜷縮,以逃避外部的世界。她將廣遠化為內在,將每一次遠行,當作詩人另一種身份的回歸。那流年中虛構的美人計,不可抵達之處,在詩人遙望敬亭山時,奇幻迷人,又隱隱作痛。她是一個在修辭上走鋼絲的人,每一次摔下來,都使她把自己繃得更緊。她的詩寫反復證明:一首拒絕解讀的詩,往往有很多種解讀。你的詩我叫家人唸給我聽,我很喜歡。詩人常常失之青澀,但青澀自有青澀之美,年輕人作老人腔,相反不自在。―瘂弦龍青的詩,將複雜幽微的心理體驗與語言的創新衝動融於一爐,互為表裡,剛柔並濟,亦如其人,這是她的動人之處。―陳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