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孟宏的第一本文字影像書【鍾導&中島合體之作】私藏的人生往事˙珍藏近40年的攝影創作看過他的電影,這一次讀他的文字、看他的照片金馬獎導演第一手回望幽默訴說人生路上跌跌撞撞的鳥事那些比電影更真實,也更不真實的生命故事「我常不自覺地進入一個夢,然後又不自覺地從夢中被踢出來。」童年、求學、出國、拍廣告、拍電影紀錄片《醫生》、劇情片《失魂》《一路順風》《陽光普照》壞人vs善惡、售票員vsA片、吳郭魚vs鄉愁太陽系、MTV、walkman,屬於五、六年級的影音記憶……▌說故事的鍾導有私藏的人生故事,拍影像的中島也有珍藏的攝影作品鍾孟宏,台灣電影界重要的名字,有著獨特的個人風格。除了慣常自編自導的自己,他還有一個重要分身──攝影師「中島長雄」。這個名字始自他的電影《停車》,他突然為身為片子攝影師的自己取了一個藝名:「大家都叫我鍾導,那麼就叫中島(鍾導諧音)長雄吧!」他還強調「長雄」二字聽來十分陽剛,很有氣勢。原以為的玩笑,最後在電影字幕上成真。很多人都很好奇日本攝影師中島長雄是什麼來頭?這個本尊與分身的業內笑話,是屬於鍾孟宏才有的幽默。在這本私文字影像書中,說故事的鍾導,與另一個鮮為人知擅長影像的中島合體,帶我們看見那些他私藏至今的人生往事和回溯近40年至今的攝影作品。▌為什麼拍黑道大哥這麼逼真?壞人為何如此迷人?也許《陽光普照》可以拍得更好?好不容易出國從資工系轉念電影留學回來,卻發現台灣電影圈已變成一塊荒地?!導演路上,他如何跌跌撞撞,不放棄理想?從交大、赴美,看著同學,他如何一步步邁向自己憧憬的影像之路?拍廣告謀生的甘苦與荒謬?為什麼廣告朋友奉勸他,客戶只要餿水,不必弄餡、桿水餃皮?沒混過黑道,為何他的黑道大哥選角如此逼真?安東尼奧尼的《春光乍現》如何影響了許多大導演?影像的真實性為何?是眼睛所見?還是隱藏在內心裡一塊不自知的角落?哪個導演的電影讓他哭到笑出來,又笑到哭出來?為什麼他最愛溫德斯的《美國朋友》?為什麼台灣色情電影業者,走在整個時代的最前端?羅伯・法蘭克的經典攝影集《美國人》,如何對他的攝影開啟了悠悠的一扇窗?如果滿分是五顆星,在他心中六星級是哪本小說?哪本九百頁的經典文學名著,如果早幾年讀過,《陽光普照》或許會拍得更好?若是早十年看過,不知還會不會想拍電影?《瀑布》中王淨的角色,如何讓他明白角色宛如靈魂一般,駐紮在演員的心中?拍完《瀑布》,他甚至做了一個台灣將被環保核彈攻擊的怪夢?!▌那些我們以為的鳥事,其實一點都不鳥大學修課被當,出國讀書沒錢畢業,在美國紐奧良看脫衣舞看到空虛,入行被嫌學歷高不好用,沒工作上門,拍廣告片被盧,在雲南大陸上急找廁所,在高速公路上差點翻車,被載客司機丟包,公寓被警察破門而入,這些大大小小讓人煩心、讓人卡關、讓人茫然、讓人挫折的鳥事,有天回望,其實一點都不鳥。這跌跌撞撞的一路,正是成長的軌跡。「其實每個人身上都有非常多故事,很多人在這些故事裡,一天一天地過活,而且活得很自在,但是也很多人,在故事裡,一年一年地爬行,活得度日如年。拍電影的人,沒有年月日,他們生命的劃分,就是第一部電影,第二部電影……每部電影中間,都在虛虛渺渺、很不踏實地在時間的縫隙裡緩緩度過。」▌鍾導語錄司機˙我只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導演,到處打探別人生命中無法說出的苦處。˙日常生活裡總有怪事發生,你不知道何時會遇到貴人,也不知道何時會遇到煞星。˙我對這位司機,有種莫名的相知相惜,他讓我想知道更多人生我不知道的事情。相機˙其實,我們根本沒旅行過,只是繞著時間的小圈圈,小步地猶豫獨行。˙年經時拿著底片,自以為是一個詩人,袋子裡面放著相機、底片跟香菸,還有滿滿不知從哪撿來的憂鬱,現在拿數位相機,感覺上就像一個裝文青的歐吉桑。˙早期的攝影好像是為了記錄人類的悲傷,現在的攝影好像是記錄自己的自哀自憐。同學˙在人生路上還是會不禁回頭看過往。那些情感還在,只是你不願意再低下身將他拾起。˙知錯能改不一定是對的,只要有信心地活著,錯的也可能變成對的。臭豆腐˙傷感這症狀是沒藥醫的,很多時候不要太認真,拍拍肩、喝喝水,很快就過去了。˙年少的無聊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無頭無腦轉來轉去,年紀大的無聊像冬天即將來臨,找不到食物的螞蟻徬徨未知。售票員˙在那個很多事情不能說不能做,只能悄悄地活著的年代裡,色情電影業者真的是走在時代的最前端。˙對拍底片導演來說,以前的粒子,代表著影像的生命。但對現在很多人來說,粒子在他們狹窄的影像觀,卻代表著一種不專業。美國朋友˙年輕時東晃西晃,到底只是純粹的遊晃,還是在人生路上找不到著力點而不斷蹉跎。˙人有時候真的很難面對過去,就算四下無人也不願意偷偷把它打開。壞人˙對我這一個凡夫俗子來說,我只敢在夢裡做壞人。˙好的小說家常常在故事裡讓你迷失在善惡的模糊地帶。˙在電影或小說裡,作者常用犀利的角度批判偽善,但對真惡反帶著一顆憐憫包容的心。吳郭魚˙我爸媽的生活就是日夜守著這塊土地,跟著土地一起甦醒、入眠,甚至淡去。˙心裡想問媽媽很多事情,但最後一句都說不出來,沒多久,我發現我的口罩都濕了。C˙長久以來困頓我的,不只有住在我心裡頭不知成長為何物的C,還有另一個C,就是Cinema。許先生˙鍾導,客戶只是要吃餿水而已,你不要在那邊弄餡、桿水餃皮了。夢˙歲月是一個夢嗎?還是一條通往夢的道路。˙我遠遠地望著音樂來的方向,想像著鄧麗君拿著麥克風,在房間裡,輕輕地唱著對人間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