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不是被我們殺死了,上帝不是自身獻祭虛己了,上帝不是被銷蝕了,上帝不是自身回撤了,而是,上帝變得無用了。當卡夫卡寫出「只有彌賽亞變得無用時才會到來」的弔詭語句時,其實中國道家的思想已經潛入了喀巴拉神秘主義的彌賽亞精神之中。無用的神學如何?一個無用的上帝如何構成救贖的機會與條件?這是在後現代神學之後,中國莊子思想以道「無用之大用」的雙重逆覺與弔詭邏輯,面對現代性危機,在轉化自身自然性的同時,也轉化西方唯一神的彌賽亞性,讓無用的自然與無用的彌賽亞重新相遇,並且相互轉化。以莊子的無用之思重構一個在班雅明、海德格爾、德里達等人之間的跨文化對話:蕭勒姆的喀巴拉主義Zimzum回縮與剩餘種子,柏拉圖與德里達的虛位Chora,老莊道家的生命自然化靈府胚胎,當代幹細胞技術的可再生性,通過「第五維度」的虛托邦來施行世界時間政治的深度綜合,以「餘讓」和「集讓」的原初倫理姿態,讓虛無破碎的世界得以整體性復原,「無用的神學」才得以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