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識地對同伴動物投射情感已經未必是人人認同的行為,還發展為同情寶可夢的角色或是電子寵物,可以嗎?▲活在城市裡的動物,是否要長得可愛才有可能被愛?被繁殖場大量繁衍、被商業操作的討喜,究竟是犬貓的特權,還是原罪?黃宗慧:「我的起心動念都是為了運動(做動保)。」黃宗潔:「我期待的動物書寫,不用以動物當主角,但可以讓讀者反思人與動物的關係。」十二道在動物研究範疇或動物保護實踐場域時常被詢問/質問的難題▲以「對寫通信」為概念/動保姊妹黃宗慧教授、黃宗潔教授首度攜手對談的二十四封信|每一題都有發起篇與回應篇雙向對照,適合中學至大學階段,關懷動物的人、對於動物議題好奇卻常糾結在某些點上而不知如何繼續思考的人。▲精選重點題目/與人文、生態連結,爬梳爭論不休的各種動物困局|台灣少見的動物反思議題書,豐富題材包含可愛/厭惡動物、外來種、動物園、虛擬動物、豬的地位、動物標本、寵物咖啡廳等。▲隨手皆可談動物/由日常生活、流行文化、新聞、人文學科為支點切入|從戲劇、廣告、人文自然科學、文學、現代藝術、電玩、地方習俗等面向,挖掘人和動物之間的關係與問題。▲▲▲▲▲▲無處不是動物議題或動物符碼,再往後退一步,人即是動物,沒有什麼不同,何以人類總是能夠高高在上?本書由兩位在動保領域深耕多年,長年開設動保相關課程、做動物延伸研究的作者,以當代台灣動物議題為題幹,對各式動保困境,爭論不休沒有答案的難題展開深度對話。書中分成兩大篇——愛的倫理篇與生命教育篇。探討:▲ 韓劇《愛的迫降》中,女主角拒吃曾和她對視、「打過照面」的小豬。人類是否容易偏心,投射情感在「有臉的動物」?▲老鼠在影視文化被萌化與擬人化的頻率之高,卻無法讓大眾接受並喜愛老鼠,現實中的老鼠仍無法從厭惡動物翻身,原因何在?▲愛動物、在意動物福利、不忍動物受苦,但也放棄不了肉食,我們能夠誠實面對自己的掙扎嗎?▲外來種確實會對原生物種造成生存壓力,但回到物種本身,他們究竟是「入侵」?或只是盡其生物本能「適應」新的環境?▲我們如何面對同伴動物的死亡?如何能代替他們做出安樂死的選擇?……這二十四封信從人與動物,拉到環境、社會,全面尋思動保議題的最大可能性,嘗試理出一條路徑,並不是為某個議題定下絕對解答,也非希望遇到某類議題就產生預設立場,而是深切期待開啟更多對話的可能性。=精選段落=同情皮卡丘,不行嗎?長期以來「惡名昭彰」的擬人化,就算是一種情感投射,難道不能成為人們擴大倫理對象的起點嗎?至少對我來說,童年時為了卡通裡的小鹿斑比或「頑皮熊」的遭遇傷心,和現在為那些被傷害、虐待的動物感到痛苦,就情感層面來說都一樣真實,並無二致。當然,人活得太過心軟是件辛苦的事,尤其如果情感投射的對象還擴大到虛構的動物世界,「道德包袱」確實還挺沉重的。但我想從一個乍聽之下可能有點荒唐的自身經驗說起,思考擬人化的虛構角色,如何觸動了我的同情╱情感,以及就算這樣的情感模式被視為過度投射,它又如何、或是否可能成為「另類的倫理起點」?這個說來莫名的經驗,就是我為何會成為一個《精靈寶可夢Go》(PokémonGo)玩家。「可愛」是特權還是原罪?更激烈一點的批判,則認為由於「可愛動物保護主義」當道,貓狗的「勢力」已經擠壓到其他動物的生存空間。但是,倡議同伴動物福利(以及救援淪為流浪動物的同伴動物)真的可以等同於可愛動物保護主義嗎?而貓狗在許多人眼中很「可愛」這件事,又真的讓運動比較容易推展嗎?那麼其他的可愛動物呢?是不是也因為得到人類較多的關心與青睞,而比起醜陋動物或厭惡動物,受到了更多的保護?水族動物不是奇觀二○二○年三月初,觀光勝地晴空塔裡的墨田水族館在新冠肺炎疫情影響下一度閉館,館方擔心其中生性害羞的花園鰻會「忘了人類」,發起噱頭十足的「花園鰻視訊會」,反應之熱烈,並不令人意外,因為花園鰻一直是日本諸多水族館的明星之一,連卡通《蠟筆小新》都曾經以花園鰻為主題,描述牠們受歡迎的程度。劇情安排一群花園鰻立志要像水族館內的海豚一樣有人氣、像娃娃魚一樣引發話題、甚至像大王具足蟲一樣獲館方青睞推出周邊商品,因為牠們知道,只有變成頭條焦點,才可以確保不會因為過氣而被拋至生活條件很差的、地下室的水槽。為此,牠們不惜顛覆花園鰻很少離開巢穴的本性,從底砂中游出,還雜耍般地排成心型圖案取悅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