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常被問到的總是:要騎多遠?要跨越哪些國家?在回答的時候,心裡總是帶著某種程度的不安;因為你實在不知該如何讓人們從短短幾句話與中,感受到真正跨越的距離與疆界。更精確的說,你從不認為庇里牛斯山頂上那面逆光閃耀的告示牌,或是法比之間一望無際的田野,是真正需要被跨越的國界;真正的疆界存在於每個人心裡的那些高牆,存在於每個人對於未知的恐懼,以及無知的自傲。那裏往往沒有標示,無法定位,卻又可在一念之間跨越出去,走向最美的風景。」2009年,醫學院的最後一個暑假,一個少年告別了白袍、聽診器與永遠寫不完的病例,跨上單車從巴塞隆納出發了。西班牙、法國、比例時、荷蘭,最後到了德國的漢堡,在這趟充滿驚喜與意外的騎路上,他看見了關於歐洲的另一種美麗的風景。從車速百里擦身的高速公路,到環法賽選手也叫苦連天的山道;從梵谷不曾遠走的南法小鎮,到吉普賽女郎流亡百年的聖母院廣場;穿越折斷國旗的逆風,冷冽暴落的冰雹,甚至在比利時的田間摔車得鮮血直流….但他始終沒有攔車,或者放棄用雙腳前進的渴望;一步步踩著踏板,實踐著屬於自己的旅行之道。他渴望知道自己的意志與體能可以被推向怎樣的極限,他努力在旅客擁擠不堪的城市與無人知曉的小鎮間尋找全新的冒險;他不想用穿越多少國界、花了多少錢或是玩過多少景點來量化旅行的意義,但他始終期盼著在跨越自己心中的疆界後,會遭遇怎樣的風景。於是他便這麼向前騎了下去。那一年他二十一歲,大學最後的一個暑假一個人,一部單車,橫越歐洲大陸3000公里他的身影是台灣青年的身影,投映在歐洲大地他的故事是一個年輕但不平凡的故事旅程就從西班牙的巴塞農納機場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