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於一九九四年以《荒人手記》拿下時報百萬小說大獎後,留下一句經典名言:「寫作是奢靡的實踐」的小說家朱天文,繭居十餘年,極少公開露面,讓曾經顛倒迷戀她筆下幻美絕倫,華麗頹靡的「荒人」迷們望眼欲穿。惶惑其在《花憶前身》末章那句:「水仙已乘鯉魚去,一夜芙蕖紅淚多。」竟成為偈語般(像張愛玲)連小說亦棄絕。 二○○○年六月,這位將文字臻至「奇花異卉,色授魂予的哀愁凝結裡,後世只能從湮滅的荒文裡依稀得知其存在過魔幻之境」,影響九○年代台灣小說風貌甚鉅的傳奇小說家,終於起筆長篇《巫言》。「朱天文最『滑稽』的一部小說──過往朱天文的小說並不如此,比較嬌矜,比較知書達禮,不苟這樣的契訶夫言笑。」巫者,巫的文字語言,巫師這門行當最重要的工具或說技藝,喚醒萬事萬物的靈魂,改變現實的面貌……──節錄自唐諾〈關於《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