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傷又悲傷的愛情終於實現。愛情沒有理由。過了悲哀的極限後,那種不可思議的微明心境如果就是幸福感……「《斜陽》將會是我從未寫過,最美麗的紀念小說。」──太宰治雨後出現晴空的彩虹,終將縹緲消失,可是掛在心頭的彩虹,似乎永無消散之日。《斜陽》以情人太田靜子的日記為創作藍本,為太宰晚期代表作,更是破滅美學的登峰之作。太宰以細膩深刻的女性視角,描述在混亂、新舊價值衝突的戰後社會,貴族的沒落與失落,文中更傳達對殘缺、消逝之美的嚮往──「破壞,既哀傷又可悲,同時也很美。」 書中不同人物在幻滅擺盪中的不同選擇,也引導出相異的生活處境與命運走向。其中女主角和子為愛與革命奮鬥的篤定與堅忍,展現出高度的存在自覺,重新銘刻了生命的意義,也讓她從生命的旁觀者轉向實踐者。「透過基本上無修改、猶如一氣呵成寫出來的強而有力文字,顯示出太宰對《斜陽》的強烈意志。」──早稻田大學名譽教授中島國彥那是犧牲者的臉孔。尊貴的犧牲者。我的人。我的彩虹。Mychild。可惡的人。狡猾的人。同時也彷彿是舉世無雙、無比美麗的容顏,我怦然心動,彷彿愛情又起死回生,撫摸著他的頭髮,我不禁主動親吻他……《斜陽》由四個關鍵人物──「最後的貴族」母親、姊姊和子、弟弟直治,以及直治的文學老師上原構成,他們各自在精神荒廢的戰後社會,摸索、傾訴自己的價值與生存之道:即使優渥輝煌的富裕生活已成為蒼茫迷離的過眼雲煙,身為「真正的貴族」的母親,仍優雅順從地接受命運。藥物中毒、極端頹廢的直治──「我這樣一棵小草,在這世間的空氣與陽光中,活得很艱難」,則是在日益頹喪中,選擇以自戕逃離。上原與直治同樣過著靡爛的生活,但前者卻是在底層階級中,隨波逐流、歡愉的墮落。姊姊和子則能懷抱純粹,在「愛與革命」的戰鬥中,封存被現實齧咬的痕跡,自黑暗深處迎向犧牲者的黎明。*特別收錄〈女人的決鬥〉──「女人一旦戀愛就完了。別人只能束手旁觀。」「這段期間我也有種種回憶,並且將自身經歷的感懷,不讓讀者察覺地悄悄融入故事的最底層,所以於我個人而言,我想將來這或許會成為我深愛的作品之一。」──太宰治〈女人的決鬥〉,是太宰仿擬創作、評論森鷗外的同名譯作(原為德國劇作家歐連伯之作,日譯本由森鷗外譯介),展現女人的道德革命,為太宰自述「至少做了一點新嘗試」的翻案代表作,也是太宰個人生涯中,相對幸福安定時期的創作。「女人並不像玩具、蘆筍、花園那麼簡單。……女人的真實,根本無法寫成小說。」文中撲朔迷離的敘述者、對於女性心理鞭辟入裡的刻畫,再次印證太宰治超越世代的文學魅力。